就是千

金光半退坑,主食道朧道,回味兵軍兵
產能逐年下降
其他二創偶爾掉落

噗浪經常自嗨自言自語,慎點。

[道朧/輕小說風格] 我喜歡的人是電波系☆校園偶像

無視正劇發展全員智商下降的男子高中生日常。

是真的智商下降。

 

1. 初戀的時刻彷彿紅豆奶油麵包上的蛋黃色

 

就像書櫃中廣藏的輕小說開頭那般,人類似乎在脫離第一階段大型試煉後,往往會迎接到與過往人生截然不同的電波生活——

只不過是課本變難罷了怎麼可能會有不一樣的生活啊!

如果是以前的柴田道末,看到這句話心裡一定會這麼吐槽吧。

然而,現在,開學距離今天已經度過了四個多月,從新進茫然的菜鳥轉變成春心萌動高中生柴田道末同學,覺得那句話是對的。

他戀愛了,而對象是一位電波系校園偶像。

 

那個人,從開學就備受注目。

出眾的外表已經是基本要素暫且不提,面對一睹睹扎人目光也應對進退的十分得宜,舉手投足間那股悠哉自在的氣質看起來不像一個學生,更像一位貴族。

除此之外,那些據說同鄉又同住一個宿舍的友人也是一個比一個俊美,而且各具特色,當他們下課聚在一起說話時,簡直就像是少女漫畫才會出現的場景。

但,那都是表面。

開學初的柴田道末,仍是一個神智清醒,做好邁入更深層書山地獄準備的高一新生,眼神死的默默看著周遭這不尋常的一切,坐在無比適合他的窗旁位子,正翻開充滿油墨味的課本時,發現這位閃亮的存在,座位好巧不巧地落在他隔壁。

隔著一個走道,四十五公分的直線距離是最完美的觀察位置。

默默觀察了閃亮貴族偶像四個多月,一開始只是出於好奇而多看了兩眼,再之後,則是把他當作一個樂子觀看。

 

那真是一朵奇葩。

 

平常說話時並不說"我",而是自稱"吾"。

即使面對師長也不改習慣,彷彿這是一個自然到不行的現代用語。

 

來自同鄉的故友會稱他"主公"。

表情態度也不像開玩笑,似乎真的並非朋友而是一群從小長大玩鬧的親密家臣關係。

喜歡甜食,每天的午餐固定是販賣部的紅豆麵包配牛奶。

一定、必須、只能是紅豆麵包配牛奶。

 

坐在他隔壁的柴田道末,親眼見證這一不可思議的事實。

狀況輕則,吃了火腿三明治後的下午課堂上,像是洩了氣的皮球、失了智的老人,奄奄一息的趴在桌子上,動也不動。

重則——

這天,幫忙跑腿的柴田同學,因為眼殘拿錯買到了紅豆奶油麵包。

所以現在,體育課時間,坐在保健室,照看躺在病床上的朧三郎同學。

 

坐在病床邊凳子上的柴田道末,眼睛雖然看著手上的英文單字隨身手冊,大腦卻在回播事件的開端。

 

開端是自己買錯了麵包吧?

但說起來自己有什麼義務要幫他買麵包呢?

不,不管怎麼說,只是多了奶油就開始發昏也太誇張了吧?

難道是傳說中的一不小心就會死掉的過敏症狀嗎?

慢著,他都喝牛奶了,還會對奶油過敏嗎?

 

追根究柢,到底為什麼要幫他買麵包啊?

 

打從開學沒多久就會向他借橡皮擦或者衛生紙。

之後是去買飲料的時候會委託他幫忙帶罐果汁。

久而久之,習慣成自然,甚至在其他同學眼裡他跟朧三郎一行人是同圈的。

雖然是鄰座同學的關係,但這位朧同學的前後左右都有隔壁鄰居啊!

因為自己看起來是比較邊緣比較好說話的類型嗎?

 

思及此,道末忍不住捏緊了手冊,回過神察覺紙頁被捏爛了,才甩了甩手,翻到下一頁。

 

算起來,自己還是要負一半的責任吧——

午休那時,麵包交給朧三郎同學後,就龜回位子上安靜吃自己帶的便當,一邊旁聽木魅同學和紅翎同學的聊天內容。

一如四個月下來的午餐習慣。

位在談話中心的朧三郎同學,此時突然發出一聲感嘆:

「好甜啊。」

朝氣派偶像的紅翎同學還樂呵著:

「紅豆餡本來就很甜嘛。啊,剛才說到…」

「不對。」

文青偶像路線的木魅同學突然嚴肅起來,略帶緊張的問:

「主公,您吃的是什麼?」

「嗯,好像是多了奶油餡的紅豆麵包。」

 

「!」

「!」

「!」

 

吃的人自己為什麼也跟著驚訝啊!

心裡邊吐槽著,柴田道末自己也默默放下筷子,轉頭好奇。

 

趁著紅翎木魅眼神交會無聲交流,朧三郎又接著把半邊麵包塞進嘴巴。

「啊啊啊啊主公!」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咕嗚。」

「……紅翎,別試圖挖主公喉嚨,都最後一口了,吃完吧。」

紅翎收手,一臉糾結的縮回借坐的位子上:

「哎,可是醒酒藥我沒帶啊……」

「我也沒有。主公?」

「吾有金柑糖。」

「沒收。」

「沒收。」

 

此時,上課鐘聲恰好響起,木魅跟紅翎趕著回去各自班上。

臨走前,木魅擔憂,看向坐在隔壁的柴田同學委以重任:

「主…朧同學,就麻煩你多照顧了。」

「是一定要好好看著!出了問題你就等著——」

「好了紅翎,我們該回教室了。」

 

柴田道末莫名其妙,當事人朧三郎同學則是看起來跟平常沒什麼不同(硬要比較的話是眼睛更小了),平靜地向柴田道末擺擺手:

「不用擔心吾,是他們多慮了,別見怪。」

「喔…好。」

 

下午第一節英文課算是平安無事。

撇開朧三郎同學上課趴桌子睡覺被老師點名,在流了一整頁口水的情況下還面不改色的閉眼說瞎話:

「老師,吾的眼睛是睜開的。」

頓時引來一片哄堂大笑,台上的英文老師尷尬地推推眼鏡:

「好吧,那你別趴桌子上,順便念念這句繞口令。」

後面的同學連忙給他小聲打PASS:

「 Can you can a can as a canner can can a can?」

他稍微擦了擦嘴角,迸出一段:

「Vos can sicut a can Canner potest a can possum?」

「你這什麼亂七八糟,算了,隔壁的,柴田道末!」

「…………。」

 

撇開這段小插曲,英文課安穩結束,接著體育課。

下課大家忙著換衣服,道末剛脫了上衣,就見到朧三郎同學還呆呆坐在位子上,完全沒有要動的意思。

「朧同學、朧同學……主、主公?」

道末彆扭的模仿木魅紅翎對他的稱呼。

對方像是卡殼的人偶一樣斜著歪頭看他,疑惑:

「嗯?雖然身材不錯,但汝為何要在吾面前脫衣服呢?」

「體育課!」

奇怪的語癖好像又增加了!

 

朧三郎這個人,也許是備受注目的關係,是不太願意在教室換衣服的。

他提著衣服,從教室後門出去了,又從教室前門走回來,大概以為自己已經到廁所了吧,開始解扣子。

手指有點不聽使喚,解得不太順利。

於是他晃去剛才喊他主公的那個人面前,盯著對方。

 

「……你要幹嘛?」

「汝,替吾,更衣。」

 

就算柴田道末的國文很爛,古文更是只有個位數分數。

他也聽懂了這段話的意思。

「不,不,你在想什麼,別開玩笑了。」

「動作快。」

居然還鬧脾氣開始瞪人。

 

柴田道末同學是拒絕的。

別人睜大眼睛引頸期盼,藏在嚴密制服下一絲不苟的纖細肉體,他一點都不好奇。

他一點都不想要像跳華爾滋一樣,飛快地解開所有鈕扣,抓著對方的手轉了一圈半後,扶著肩膀套上運動服。

他也不想要像個迷姦學生的電車變態一樣,去擰開對方褲頭上的扣子拉鏈,艱難地脫下貼身到明顯改過的黑色長褲,還要被兩條白晰勻稱有如價錢高昂的美少女模型般的大長腿亮瞎眼。

做完這荒唐的一切,他拖著這位大少爺在走廊上奔跑,像是兩個做了壞事逃逸中的小鬼頭。

邊跑著,心裡止不住泛起一陣陣的疙瘩,某種像是胃酸的東西在左心室翻湧。

 

這感覺太不正常了。

不,這只是自己應負的責任,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把他當失智老人就沒問題了。

柴田道末催眠自己如是想。

 

好不容易抵達操場,班上同學早就暖身完去跑圈了。

站在樹蔭下的體育老師明顯不快的揮著點名板大喊:

「喂!那兩個,幹什麼遲到了!」

「對不起我肚子痛上廁所!」

「好吧,快做完操跟上。那另一個?」

柴田道末正想編理由,卻見到朧三郎同學的搶答:

「吾那個來,身體不適。」

 

「噗哧!」

坐在後方台階上,真的那個來的女同學們噴笑。

體育老師完全沒反應,看著眼前學生毫無血色的臉龐還連忙問:

「唉,給我座號就去旁邊休息吧……嗯?等等,朧三郎?」

感到被戲弄的體育老師忍不住火大,拿著點名板往他腦殼敲下去:

「你一個男的哪個來!去,加跑兩圈!」

「唔……」

朧三郎只好跟上大部隊,勉強擠在尾端慢跑。

 

跑得比較快已經在隊伍首端的道末,見到前方不遠那條搖搖晃晃的背影,有種強烈不祥的預感。

正欲加快步伐追上,就看到那個人"趴嘰"一聲,呈九十度角、筆直地撲街了。

真的,非常筆直地、撲街了。

手肘膝蓋幾乎沒來得及反應緩衝,整張臉著地,身體還隨著運動慣性力的往前滑。

 

「啊!」

「嗚哇!」

「朧同學!」

這摔得實在太具戲劇性,嚇得周遭人一片驚呼。

其中一個比較快回神的同學,上前拍了拍,朧三郎同學毫無反應,幾個人又過來七手八腳地把他的臉翻到正面。

 

「啊啊啊啊流血了啊啊啊!」

 

一群人又退開了數步,瞬間出現一塊以朧三郎同學為中心的真空地帶。

道末擠開人牆,遠遠瞧見那張俊臉血流了一臉的鬼樣子。

大概是運氣不好,摔的那塊跑道正好是學期開始剛鋪好的,防滑的塑膠顆粒還沒磨損,額頭就這麼蹭下了一片皮,傷口雖然不深,但血珠混合著沙土從眉心流淌下來,模樣確實怪恐怖的。

聽聞騷動這才跑過來的體育老師,吆喝:

「喂!你們誰帶他去保健室啊,發呆呢!」

 

也許是認為其他人會主動幫忙。

大家面面相襯,誰也沒動。

而柴田道末,大概是買錯麵包的罪惡感驅使他上前。

承受著令人備感壓力的注目禮,背著朧三郎同學前往保健室。

 

路上。

 

「唔嗚——」

「你醒了?」

正想把人放下來,柴田道末就感覺到靠在肩頸上的腦袋蹭了蹭。

大概是搖頭吧。

 

「噗噗嚕……」

「什麼?」

「紅紅的……」

「是剛才跌倒傷口流血……?!」

說到一半,肩膀好像被舔了一下,激得他左腳絆右腳,差點換他摔出去。

 

──回憶播放結束。

回過神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把臉埋到單字隨身手冊中,呈現逃避現實的鴕鳥姿態。

想要聯絡木魅同學跟紅翎同學,但手機完全沒有儲存他們的聯絡方式。

朧三郎的手機一定有,但是大概放在教室抽屜,換衣服那會他也忘了帶出來。

不敢離開,道末直覺只要前腳一走,床上這人有八成機率會起屍亂跑。

戲劇都是這樣演,電波系偶像一定也會這麼幹。

 

現在只能等到下課那兩位到教室發現,來保健室接人了。

 

思緒發散狀態下的時間流逝得特別快。

下課鐘響後,沒過五分鐘便聽到開門"咚!"的一聲,紅翎衝了進來:

「主公!」

昏睡中的朧三郎同學似乎只對這個稱呼有反應,手指抽動了兩下,眼睛有沒有睜開就不知道了。

 

「讓你顧著怎麼顧的!主公要是摔壞了腦子你要負責嗎!」

「紅翎——」

 

木魅同學的聲音從後方慢悠悠傳來,道末側身探頭,這位又瘦又高的木魅同學拎著三個書包,眉頭微皺,一路小跑下來臉頰罕見的掛著汗珠,喘著:

「——他已經很盡責了。再說,主公沒那麼脆弱,要壞也早就壞了。」

「說的也是……但!所有消息我都聽到了!」

什麼消息?連木魅同學都一臉困惑。

 

「主公穿著網球短裙在看台上跳極樂淨土結果被男同學阻止兩人扭打主公還從台上飛出去的事!!!」

 

…………。

 

吐槽點太多,一時之間柴田道末竟不知如何反應。

木魅同學則是一針見血地反駁:

「不可能。」

果然還是木魅同學可靠,他又更詳細的分析:

「因為主公不會跳極樂淨土。」

 

你們真的是朋友嗎?

柴田道末沉默著一把掀開傷患身上的薄被。

事實勝於雄辯,身上的運動服運動褲都穿得好好一件沒少,兩人不約而同地感嘆:

「太好了——」

 

「哈啾!好冷…嘶……啊,紅翎、木魅?」

被冷氣冷醒的朧三郎同學掙扎著摸索被子,道末見狀又趕緊幫他蓋回去。

 

「還有柴田同學也在……多謝,吾似乎給你添了很多麻煩……」

一覺醒來的朧三郎同學神智恢復了正常,只是記憶有些模糊。

 

「沒事,你跑操場跌倒,我把你背過來罷了。」

柴田道末輕描淡寫的回答。

那些亂七八糟的細節還是忘光比較好。

 

人正常了,他的朋友也來了。

功成身退,柴田道末回到教室。

放學時間的班級教室空無一人,道末收拾書包準備回家打工。

恍神著整理桌面,總覺得今天格外漫長,特別頭痛,他扶額揉了揉太陽穴,按了按肩膀,忽然摸到肩線上被染到血跡的那一塊。

那一塊早就在不知不覺中被冷氣吹乾了,手指上只是若有似無沾到了些許紅印。

柴田道末看著食指指尖,大拇指摩搓著指腹。

不知道自己心裡在想什麼,也不知道該想什麼。

鬧劇終於結束,心裡沉澱積灰的那一塊卻才剛開了門。

像是破舊的舞台強行拉開了簾幕,鎂光燈強行照了下來。

刺眼的不知所措,同時還被髒汙的空氣嗆住,不知如何言語。

回去睡一覺就會好了吧。

他心想。

 

然而隔天一早,一見到那個人親切的向他問安,胃部忍不住攪動扭曲,似乎又把胃酸逆流上心臟。

胸膛鼓動著無情砸破所有自我解釋的土牆,逼著他面對這輩子與他無緣的東西。 

「柴田同學,你不舒服嗎?」

朧三郎看著他隔壁這位好鄰居,趴著趴著大有往桌子下鑽的趨勢,關心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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